solan5

沉默的游行 9

走过路过不要错过！这章汤草互动超有爱der！！！

表示汤草讲起薰很有爱，汤草自己也很有爱~

最喜欢看三人组了！！！！！！！！！（虽然现在只是二人组）

汤草四年没见了！也就是说汤薰也四年没见了！！！人生还有多少个四年！

麻烦你们赶紧去办理一下入籍手续，谢谢！！！！！！

PS：字里行间能看出东野应该很满意剧版伽利略hhhh

以下是正文渣翻~感谢阅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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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

 

    与菊野站相连的车站大楼是一幢正正方方的四层建筑。出了检票后往购物广场走，不远处就能看到一个咖啡店。

    草薙钻进咖啡店的门口，环视了店铺一圈，宽敞的店里此时已经坐满了六成的座位。而他要找的人此刻已经叫好了一杯咖啡，正坐在窗边悠哉悠哉地看着书。

    草薙走过去，居高临下地和旧友打了个招呼，“哟！”

    汤川学也抬起了头，缓缓说道，“好些年不见了。”

    “四年没见了。话说，你回日本了连个信息都不给我？”说话间，草薙也绕到了汤川对面坐下了。

    “我应该告诉过内海君了。”

    “可内海没跟我说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你是因为被后辈怠慢而向我发牢骚的话，我觉得十分困扰。”

    草薙“噗”地笑出声来，“果然没什么变化，嘴巴还是那么毒。”

    草薙向拿着水过来的服务员要了杯咖啡后又再度看向旧友。汤川瘦了，虽然体格与旧时倒是一样的紧致，可头发却还是有了几丝不起眼的斑白。

    “看上去你还挺滋润的。”草薙说道，“在美国过得如何？”

    汤川冷冷地点了点头，端起咖啡抿了一口。

    “一如既往平常，没什么刺激的事情发生。研究上也算是有些成果，总之就那样吧。”

    “我从内海那听说了，你好像升了做教授啊。”

    汤川从上衣的内袋中拿出名片递给了草薙，“我换了联系方式。”

    草薙拿起名片。确实，名片上边副教授的字样已经换成了教授。

    那真是恭喜你了，草薙说。

    汤川却似乎并没觉得高兴，他侧侧头说道，“这也不是什么值得恭喜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也不是吧！升了做教授，你就不会再被上头的人束手束脚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是副教授的时候也没有被束缚，那时我可是能一直心无旁骛地研究自己喜欢的事物的。反倒是成为教授后没能这样了，无论做什么，我都得考虑这个。”汤川用两个手指示意，告诉草薙，“这个”指的是钱。

    “现在我主要的工作就是拉赞助，通过向别人介绍研究的价值募集资金。比起是个研究者，我现在更像是一个策划人员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也会做这样的事情吗？真是难以想象啊！”

    “无论是怎样的世界都会存在着世代交替，我们也不得为后来的人开拓道路。这样的事我也只能接受，然后面对了。”汤川用干涩的语调回应着，看向了草薙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也发生了些变化么？”

    “你从内海那听来的？”

    “她什么都没说，这只是我的猜测。”

    草薙也给汤川递上了自己的名片。在看过名片后，汤川的眉毛一动，说道：“我能说，警视厅搜查一课从今以后又多了一个值得信任的系长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要那样就挺好了，可惜觉得我没什么用的也大有人在。”

    这时正好咖啡也来了。草薙往咖啡中加入牛奶，用勺子搅匀后慢慢地喝了一口。

    “还真没见过你这样子。”汤川用学者般的眼神观察着草薙，“说起来，关于你之前给我发的邮件，你说你今天不得不心情沉重地去菊野商业街，问我有没有空出来见一面？”

    就在昨天，草薙问内海薰拿了汤川的邮箱，给他发了个信息。

    “因为有些让人很火大的事情。”草薙耸耸肩，“是件让人又急又燥，又不甘心又遗憾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又是搜查不顺遂？”

    “与其说是不顺遂，更应该说是触礁沉船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倒是挺耐人寻味的。”汤川微微探出身，放在桌子上的两只手也交叠在一起，“要是你不介意和我这个普通人说一下的话，我倒是愿意做你的垃圾桶。”

    “这样吗？要真告诉‘普通人’的话那倒真不行，可你就例外了。”

    正当草薙准备把话说出口时，他皱皱眉，挥挥右手又把话咽了下去。

    “算了，好不容易我俩见一次面，你就光听我说些这么难受的话，不如还是说说你的吧，我听着要开心些。”

    汤川眉头一蹙，“你觉得说我的东西会更高兴些？”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说说你在美国的事啊，我可是很有兴趣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在美国就只有研究。还是你对探索单极统一理论的证明有兴趣？”

    听到汤川像咒语一般的话，这时可就轮到草薙皱起了眉。

    “你不可能天天在那做研究吧！周末节日的时候总有些别的事做吧？”

    “放松我的身体。”汤川痛快地说道，“好好休息以后就能更快地投入研究了，毕竟留在美国的日子有限啊，我可一天都不想浪费。”

    听了汤川的话，草薙觉得真是自讨没趣。他的话听起来虽然像是在开玩笑，但草薙知道汤川应该是在陈述事实。也是，他也无法想象在节假日里汤川一脸愉快去打高尔夫，又或者开车出去兜风的样子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，把你触礁沉船的调查和牢骚说给我听。”汤川用两手对着草薙做了个请的姿势。

    “你去美国变了啊！以前你不是说对我们警察的案子一点兴趣都没有么？”

    “那是你们找我办案的时候总给我带来麻烦。一下子又说有个人的头着火了，一下子又说有个奇怪的教主用念力杀人，总把这些奇奇怪怪的事交给我来解决。但这次，好像我不用担心之前那些问题。”

    草薙吸了吸鼻子说道：“要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巴不得你来帮忙，可这次的事情能不能让你感兴趣，我真没把握。”说罢，草薙谨慎地望着周围，确认周边并没有人靠近，也没有人特意听他们的对话，才把事情开始告诉汤川。

    草薙先把案子的梗概大致说明了一下。三年前失踪的少女突然被发现遗体，而嫌疑人被抓捕后却又因为保留起诉而被释放。

    “对警察而言这确实是件让人恨得牙痒的事情。因为证据不足而释放嫌疑人的事实在是太少了。”

    “确实是件稀奇的事。”草薙说，“可这次的事情不被起诉我觉得真不可能。不，或许是说，如果嫌疑人是个普通人，检察也能强硬地提出起诉，可他不一般。”

    汤川抬起下巴，用手指托了托眼镜框。草薙知道，这是汤川对事情感到有兴趣时的习惯。

    “他有多不一般？”

    “这次的嫌疑人，是个沉默的男人。”

    “沉默？”

    “事情要追溯到大约二十年前。”

    草薙把本桥优奈的事向汤川简短说明后，把法庭的判决也告诉了他。果然，汤川也感到了有些震惊。

    “在这么多环境证据面前他仍然无罪吗？虽然觉得不合理，可这就是法庭的判决。话说回来，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说起这件事呢。不过，这件事和现在的案件有什么关联？”

    “你可别吃惊，这次的嫌疑人，就是那时的被告。”

    汤川的鬓角跟着动了动。

    “这可相当耐人寻味了，是那个沉默的男人。”

    “这次的案件和之前优奈的案件有很多相似的地方。他们的尸体同样被遗弃，尸体遭到破坏的时效也过了，可以证实杀人的物证也没有找到。唯一不同的地方，就是这次的被害人头骨有一处凹陷，我们可以根据这一点判断出她的死因，从而也推断出了杀人方法...”

    “可检察却不是这么认为的？”

    草薙一脸认真地点了头。

    “他们认为光凭这一个点证据实在太薄弱了。头骨凹陷除了是被凶器击打以外，同样也可以因为事故造成的，不能就此判断出她是事故死还是他杀。进一步而言，甚至连她的死因也不能完全准确地判断出来。”

    “确实如此。”

    “我刚刚也说了吧，要是嫌疑人是其他人的话，检察也毫不犹豫地就起诉他了，可对手偏偏是这个沉默的莲沼。我听说，检察在审讯的时候也没办法搞定他，那人就一副随便你起诉的样子，一言不发的。”

    “他认为就算是被起诉了，只要在法庭上坚持沉默就能全身而退吧。”

    “对。”

    “可直到官司结束他一直都被拘留着。他不觉得不自在么？”

    “对他来说可不一样。他肯定是想着又能大赚一笔了。”

    “大赚一笔？”汤川有点讶异地挑眉，“这怎么说？”

    “上次的案子他被判无罪后，就马上跟我们警察要求要刑事赔偿金和打官司的费用，那金额数好像超过了一千万。”

    “原来如此，那他可真是个劲敌。”汤川有点茫然地望着前方，不一会儿，便用手指指着草薙。

    “从你的话里判断，那人可不是个低智商的人啊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得没错，那人从小开始在学校的成绩就好像很好。”

    关于莲沼宽一的生平，静冈县警们一早就已经调查的一清二楚。莲沼是家中的独子，十岁的时候父母离异，他跟随了父亲。十三岁时，莲沼的父亲再婚，芳惠成为了他的继母。也就是在这个时候，莲沼遇到了些不良朋友，开始学坏了。他高中毕业后就离开了家，听说是他父亲把他赶出家门的。

    “他父亲说不能再让自己的脸上蒙羞了。说到这，他父亲的职业是——”草薙顿了顿，“警察。”

    汤川又坐直了身板，“呵，这下变得更有意思了。”

    “他是把对父亲的怨恨变成了对警察组织的仇恨了吧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个想法我认为有点过于情绪化。倒不如说，他是在看到父亲的行为以后，学习反面教材。”

    “反面教材？他父亲的什么行为？”

    汤川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“反面教材不是他父亲，而是被他父亲审讯的各种嫌疑人。当时，你们警察应该还是崇尚口供至上主义吧？就算没有物证，只要有环境证明就把人抓走，然后再在审讯室逼供。嫌疑人受不住了，就会在警察们事先准备好的自白书上签字画押，然后这份自白书就会在法庭上成为了定罪最有力的证据。如果他的父亲在家里天天得意洋洋地拿来当做谈资，你觉得耳濡目染的儿子会作何感想？”

    草薙知道了汤川的想法。

    “他应该想，万一自己也被逮捕了，只要他一句话不说，就无法被入罪吧？”

    “反过来说，他应该是从中学习到了——只要不自白，就能看见胜利的希望。”

    草薙撑着头，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“倒是从来没想过这一点...”

    “要是我的推测成立，让莲沼这种怪物出现的不是别人，正是我们日本的警察组织啊！”说罢，汤川斜睨了草薙一眼，“我说了让你不快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“你也说是推测，我不会在意的。”

    汤川看了看腕上的时间，把剩余的咖啡一饮而尽，“我也马上要回去工作了。今天听了十分有趣的东西，下次再多说点给我听吧！”

    “你每天都来菊野吗？”草薙问道。

    “一周来两三次吧。”

    “只过来不住吗？”

    “基本是吧，但偶尔也会住这。研究设施里也有住的地方，毕竟这远离市中心。”

    汤川伸手正要拿小票结账，没想草薙却抢先了一步，“今天就让我请客吧，你在研究室里也请我喝过好多次咖啡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是速溶咖啡，而且马克杯也不怎么干净。有机会的话再请你喝吧！”

    那今天就这样吧，说罢汤川便站了起来，可之后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再次坐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问你。你说的很沉重的事情是什么？你是因为这件事才把我叫出来的吧？”

    啊，草薙点点头，脸上却看不出任何表情。

    “之后我会去被害者遗属的家说明这次嫌疑人被释放的原因。以前我从来都不做这些事，但这次是个例外。”

    “遗属？是菊野商业街那个饭馆？叫什么来着...”

    草薙稍微想了想，告诉汤川，饭馆的名字叫做“并木屋”。要是汤川的话，应该能不自觉地问出一些关于他们家的隐私问题吧。

    “你吃过那里的菜吗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，不过那挺平民化的，看起来是家不错的店。”

    “我记住了。”说着，汤川再度起身说了句“下次见”便走向了门口。

    草薙拿起咖啡杯，杯里还残留着少量已经冷掉的咖啡。他向服务员招手，又重新点了一杯咖啡。

    他拿出笔记本，把细节重新确认了一遍，脑海里浮现出并木夫妇怒目圆睁的表情。他们一定会执拗地追问，为何明明有那么多证据证明莲沼是凶手，可就是无法起诉他的原因。

    草薙也没有能说服他们的自信，因为他连自己都说服不了。最后，他决定了要这么说。

    请无论如何都不要泄气，我们警方绝对不会放弃的——